《舞!舞!舞!》摘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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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四年时间里,我一直在为甩掉那冷冰冰、暗幽幽的阴影而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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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时代如流沙一般流动不止。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又不是我们站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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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死总是有其相应的缘由的,看上去单纯而并不单纯真正的原因只有本人才明白,甚至本人都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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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已失去棱角,变得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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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很遗憾。时间不舍昼夜。过去增多,未来减少;希望减少,悔恨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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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一成不变。任何时候、任何年月、任何时代,事物的发展方式都如出一辙。变的只是年号,只是交椅上的面孔。这种无聊至极的破烂音乐哪个时代都存在过,且将继续存在下去,如同月有阴晴圆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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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想见,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人和人谈不上义务性地见面,想见就见,想见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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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意儿本来就没有的,要是考虑这个脚步势必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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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想像力贫瘠的家伙,心理上越是善于自我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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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因为考虑问题才睡不着。我什么也没考虑,也考虑不下去,我的脑袋太累了。然而又无法入睡。我身心的几乎所有部分都渴望入睡,惟独脑袋的一小部分僵固不化,执著地拒绝睡眠,致使神经异常亢奋,焦躁不安,焦躁得就像企图从风驰电掣的特快列车的窗口看清站名时的心情一样——车站临近,心想这回一定要瞪大眼睛看个明白,但无济于事,速度过快,只能望得模模糊糊的字形,看不清具体是何字样。目标稍纵即逝,如此循环往复。车站一个接一个迎面扑来,一个接一个尽是边远的无名小站。列车好几次拉鸣汽笛,其尖厉的回声犹如锋芒一般刺激我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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