୧⍤⃝符笙未楔

人在摆烂,不喜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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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舞!舞!》摘抄(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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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气无力,目光毫无生机,犹如为节约动力而停止自转的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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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么,有的东西是不能说出口来的。一旦出口,事情也就完了,再也无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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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一瞬之间就长了好多岁。莫名其妙!过去我还以为人是一年一年按部就班地增长岁数的哩。但不是那样,人是一瞬间长大变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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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力图在这勾心斗角蝇营狗苟的世界上直率地生存下去,但这生存方式本身就似乎是一种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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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他法。”我说,“谁都要长大,不想长大也要长大。而且都要在各种苦恼中年老体衰,不想死也要死去。古来如此,将来同样如此。有苦恼的并非只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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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峰——这东西之于我根本不曾有过。回首望去,甚至觉得人生都无从提起。起伏自是有一点,匆匆爬上,草草跑下。如此而已,一无所成,一无所获,一无所有,既未爱过别人,又未被人爱过。道路平坦之至,场景单调之极。仿佛在电子游戏机屏幕上往来彷徨,犹如大力士那样不断张大嘴巴吃掉迷途中的虚线。途中漫无目的,惟死确凿无疑,迟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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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阵雨一样倏忽而至,遽然无踪,留下的惟有记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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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某部分来说是这样,或许津津有味,但绝对称不上幸福。如同你缺少某种东西一样,我也缺少某种东西。所以,也过不上正经像样的生活,不过单纯踩着舞步连续跳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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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有我的具体情况。我活着的目的并非为了向别人出示一张好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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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我本身到底知道什么呢?我通过自己的意识所把握的我,难道是真实的我吗?正如灌进录音带里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一样,我所把握的自身形象恐怕也是自己随心所欲捏造出来的扭曲物……我总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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